浴室里,海晴站在莲蓬头下,任温热适中的水冲刷而下。
她低着头,看那自身上流下的血水,缓缓地流进排水孔,血水由浓转淡,直到呈现完全透明的水色。
妈妈,看不见的血水就如再也见不到母亲温柔的笑容般,一去无回。想到母亲的舍命、惨死,海晴再也无法伪装坚强,放声痛哭。
如果可以,她愿代母死,也不愿母亲惨死枪下,血液喷洒的锥心记忆,成为她一辈子无法抚平的痛。
而如今,她要如何告诉弟弟这残忍的讯息?
泪水如开阀的门,倾泄而出,海晴捂住唇,不让哭声进出,怎奈,溃堤的悲伤如潮水滚滚翻涌而来。
一哭出声,她便不能自己的哭倒在水流不断且湿滑的磁砖地上。
母亲的惨死,父亲生死不明,年幼体弱的弟弟,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又该如何手刃毁她家园的仇人,除了命一条,她还有什么?
而“那个人”又为何如此残忍,追她全家二十年,就为了不甘心,迟迟不愿罢手。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为了一己私心,害她家破人亡,从此无所依从。
男女相爱,是那么天经地义的事,他为何不能成全,甚至苦苦相逼,不除不快。
海晴哭得肝肠寸断,几乎昏厥。
“别再哭了,红肿的眼睛会让你弟弟起疑。”隔着眼前淋浴玻璃门,水雾影叹息地说。
突来的声音让海晴吓停了泪,不知该躲还是遮。“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有锁门。
“我怎么带你来此,就怎么进来。”他真的不懂自己,坐在外面惴惴不安,竟来自她不停的哭声。
水雾影不提,海晴倒给忘了“纵使你是异能者,也不能”
不能什么?他既不是直接进淋浴间,也没偷看,况且这是他家,她能安他什么罪?
对异能者一词,水雾影不想多作解释,因为,只会愈解释愈头大。
“你弟弟醒了他在找你。”他希望她赶快出来,一来解他心中疑惑,二来安抚不安的海旭。
“我弟醒了,烧退了吗?”
“退了,你赶快出来。”女人就是女人,磨磨蹭蹭的,有话不会出来再问。
水雾影不耐烦的语气,让海晴差点忘了还在滴水的全luo身子而冲出去。“能不能请你先出去。”关起水龙头,她吞着羞怯的唾沫。
“快出来。”怒声说完,水雾影扯下一旁大毛巾,粗鲁地拉开没有安装锁扣的玻璃门。
海晴瞠眼,来不及尖叫,**的身躯瞬间被包裹在大毛巾里,然惊吓未过,水雾影又抱起她,将她放在马桶水箱上,二话不说便抬起她修长、白皙却满是伤的腿。
“你要做什么?”暧昧的姿势,不但让海晴惊慌,亦红了脸。
他能干什么?水雾影抬眼一瞟“我只是要看你的伤,不会吃了你。”
他是有点想啦,不过,要在确定她是不是天珠新娘后。刚才,他就一直在回想他们相遇的经过,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天珠的安排。
“我的脚没事。”看水雾影盯着她的腿发呆,海晴要不怀疑他别有居心也难。
“没事?”他扬高一眉,大拇指用力的压她脚下的伤。
“好痛。”海晴痛歪了脸,直觉的缩腿。
水雾影稳稳地捉握住她的腿“逞强对你没好处。”
海晴紧抿着唇,恨恨地瞪他。
对这样忿恨的杀人眼光,他早麻痹了。水雾影一脚踩在马桶上,再将她的腿放在他的之上。
“脚心插了根铁钉你都不感觉到痛?”他怀疑她是不是没神经。
“铁钉?”她一脸茫然,就算有,大概也痛到麻痹无知觉了。
“忍着点,我帮你拔出来。”
“现在?你要用什么东西拔?”他手上没有任何工具要如何拔?
“你怕痛?”他讥笑问。
海晴摇头,紧强的脸有声泄露心事的眼。
“我用手拔,很快的。”他安抚地倾身拍拍她的脸。
他的动作令海晴一愣,失神中,他一手拇指紧压铁钉边的肉,一手注满灵力往另一边用力拍下,同时,紧压肉的手放掉,放出灵力吸出铁钉。
水雾影的动作一气呵成,然疼痛感仍让海晴红了眼,差点一脚踢进他的肚子。
丢掉铁钉,水雾影本想以灵力医好她的伤,然转念一想便罢手。
能走能跳,她铁定去报仇,而他是没有理由阻止她的,所以,还是让她有伤在身比较妥当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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