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恬恬的汪晨,突然被一阵扰人清梦的机车引擎咆哮声给破坏殆尽。
诗尧缓缓地睁开眼睛,任意识自昏沉的睡中慢慢醒来,在思绪开始恢复正常运转之前,一股强烈的空虚感毫无半点预惊警地窜进诗尧的心中。
怎么会这样呢?他眨了眨眼,半开的黑眸带着疑惑地在客房中流转。
客房?!
浑沌的意识在千分之一秒内登时清明!
昨夜发生的事迅速地在诗尧孕脑中重播了一回,想起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幼梅、想起她因淋成了落汤小猫而蜷在他怀中发抖发烫、想起她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纯洁的身子献给他、想起她在他身下销魂的吟哦天!他怎能不爱她。
他爱极了她!这个吞食了他整颗心的小女人。
什么赌注、什么机票,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爱这个既热情又勇敢、既纯真又性感的小女人,他要爱她、呵护她一辈子。
现在即使她后悔想抽身也来不及了,他是要定了她!
诗尧转身想寻找幼梅的身影,但枕畔却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馨香,那是属于幼梅的独特幽香。
诗尧翻身穿上浴袍,轻声叫唤:“幼梅?”但隔了许久仍没有半点回应,诗尧看看时间,不过才七点十分、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家中才是呀!
疑惑爬上了诗尧的心头,这时他才猛然发现客房异常的空洞,幼梅带来的衣物全不见了。
“幼梅?”诗尧心慌地找遍家中各个房间,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为什么?她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他都还没亲口对她说爱,她怎能就此离开?
这屋子少了幼梅的倩影笑靥,显得多么的空虚冷清,诗尧匆匆换件衣服,抓起车钥匙便往外走,他要找到幼梅,紧紧地将她搂进怀中,告诉她这辈子休想再离开他!
星期五的早上,几乎听有话剧社的社员都没有课,有鉴于是这个排的大好时机,囚此导演蔡育仁一声令下——没课的务必去,有课的尽量跷!
摆明了鼓励犯罪、怂恿跷课嘛!
小礼堂中,饰演各路小表的演员们正轮番让化妆组的同学在脸上作画,不一会儿,各种可怕的、可爱的、搞笑的鬼脸纷纷出笼,场面好不热闹!
正当众演员们忙着妆扮时,头戴着由录音带胶卷制成的蓬乱的假发、脸上涂满厚厚一层白粉的白无常拉着脸灰黑的烟死鬼往外跑,躲在门外窃窃私语。
“什么?你想搬到我家?”烟死鬼的嘴巴大张,涂得乌黑的牙齿有点吓人。
“嗯。”白无常点点头,她是赖上烟死鬼了!
“为什么?”陈信芳疑惑地望着幼梅。“你不是巴不得天天和你的白马王子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却自己想搬出来?”
白无常死白的脸上竟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这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好了。”昨晚发生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告诉阿芳。
今天早上在诗尧的怀中醒来时,幼梅觉得幸福极了,她一点也后悔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献给诗尧,但是枕在他宛厚胸膛的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幼梅实在好怕这又只是一时的好梦。
根据以往抱着太大期望,却又每每遍体鳞伤的惨痛经验,幼梅此刻对自已完全丧失了信心,她不敢期望太高、不敢想得太美,就怕再一次的残酷打击真会教她痛不欲生。
虽然她舍不得离开诗尧,但她甚至不敢等到诗尧醒来便仓皇离开,就怕看见一双寒冽无情的冷眸。
“如果你真的要离开周家,为什么不搬回家去呢?”陈信芳不解地望着她。
“不行啊如果搬回家去的话,诗尧肯定马上就找到我了。”
“可是你不是要参加服装秀吧?到时候还不是会碰面。”
“管不了那么多,总之现在先搬出来再说。”她知道这样子躲避也只是暂时,但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甜蜜的幻梦,就让她自私的多保留几大吧!
“好吧!你都这么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谢谢你,阿芳。”幼梅感激地握住陈信芳的手。
正当她们准备回到小礼堂中进行话剧排练时,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幼梅身后响起。“对不起,我可以找个人吗?”
吓得幼梅僵直了身子,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只能以求助似的眼神猛向陈信芳打暗号。
“你想找谁?”无奈的烟死鬼只好负起发言的责任,她真搞不懂这两人之间在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把戏。
“请问方幼梅在吗?”诗尧的眼神不时膘向小礼堂黑压压的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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