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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没有了。  乔迁是收古董的,那可不是砸古董的。

    更主要的一点,那就是乔迁喝茶都是一个味,只要不是茶叶变质,乔迁是断然喝不出来什么区别的。  所以,乔家的茶壶,那真正的就是一个摆设了。  列胡子请乔迁来品茶,那可真算是找对人了,白白糟蹋了极品龙井了。

    乔迁尝了一口,一个味。  又喝了一口,还是这个味。  一连喝了三杯。  列胡子问他味道怎么样。  乔迁递过茶杯说:“先前自有周郎计,而今方知老臣心啊。  ”说罢还不断的摇头晃脑,给周胡子玩深沉。

    可是乔迁是自己心理明白,列胡子还在那里糊涂着呢:“我问你茶是什么味。  你小子给我整那没有用干什么。  直说不就得了。  ”

    就在列胡子非常困惑的时候,列文走过来说:“老爸,钳子那话里的意思。  是说你的茶叶是苦的。  ”老子虽然不明白。  但是儿子可是一个读书破万卷的主啊,又和乔迁是同学,自然就知道乔迁的心思了。

    列胡子一把将紫砂壶抓到手里:“你这人啊,一点生活都不懂享受。  这茶叶能叫苦吗?这明明是叫清香爽口,回味悠长。  对了,老三。  这小子刚才讲的那话。  究竟是怎么一说的。  ”

    列文看了看喝茶象喝药一样的乔迁,然后才说:“这句诗,是宋朝豪放派诗人苏轼的四大弟子之一晁补之的的儿子晁少辅的一个诗句。  当时的情况呢,是这样的。  苏轼被朝廷贬到了地方做官,自然是他的学生一样要跟着倒霉了。  那晁补之却被人以丁忧的名义给撵回了山东老家。  其实,就是晁补之的一个同族的婶子死了。

    意外之灾啊,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是秋闱大比之年。  晁补之的儿子要在今年参加秋闱。  但是,晁补之这一丁忧不要紧,连带他的儿子也要带孝,这个是百善孝为先。  儒家讲究的最是这个。  你带了孝,自然就不能参加秋闱了。  所以晁少辅就同父亲一起回老家去了。  在过黄河的时候,晁补之的同门师弟秦观拍马赶来。  三人在渡口畅饮之时。  秦观就问了晁补之的感想如何,今后有何打算。

    还没有等到晁补之回答,在一旁喝的酩酊大醉的发晁少辅说了一句诗,就是刚才钳子讲了那一句[先前自有周郎计,而今方知老臣心。  ]此一句诗,让秦观和晁补之甚是欣赏。  而晁少辅能够流传下来的诗句,也就只有这一句了。  ”苏轼是豪放派的代表,但是乔迁却一直认为他该是风流才子一类的代表。  用现在时髦的话讲,我是流氓我怕谁啊。

    列胡子心想,这样太容易了吧:“那个叫晁少辅的,一辈子难道就写了这样一句诗不成。  一句就成了诗人。  这简直是跟玩一样吧。  ”

    别看列文平日里不怎么言语,但是论起典故来。  那是滔滔不绝,比之评书也不逞多让。  卫兰大小姐称其为标准的书呆子。

    听老爸这样一问,列文接着说:“可惜的很,我们也不知道晁少辅在这以前是不是有其他作品。  就是有,也不是很优秀的。  所以没有流传下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在这之后,晁少辅就再也不能写诗了。  因为他在过黄河的时候,掉在河里淹死了。  人都死了,那自然就写不了什么诗了。

    鲁迅先生还特意的考证过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结果,鲁迅先生说千年悲叹,英年早逝。  说是晁少辅要是没有死那么早的话,他的成绩一定会超过他的父亲。  ”

    列胡子很是遗憾地说;“这小子真是倒霉催的,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的在这个时候死。  死的还真是巧啊。  对了,你还是没有说,这晁少辅的诗,和我这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是一定说,这诗就是说我这极品龙井是苦的啊。  ”

    列文可不敢在父亲面前给这事情打一个扣子,麻利的就说:’要说这句诗,那要先从诗的典故讲起来。  这句诗是将的三国的时候,赤壁之战到了僵持阶段。  于是周公谨就想到了一条苦肉计。  将手下老将黄盖寻了缘由,一顿乱棍打了出去。  这样曹操就相信黄盖和周公谨就有就间隙。  黄盖来投曹操的时候,曹操就没有了怀疑。  这个,才点燃了赤壁之战的一把大火。

    计策是周公谨想出来的,但是受苦的可是黄盖这个老臣。  这就是那苦肉计。  晁少辅的这句诗,正是应了他当时无法参加秋闱大比的苦闷心情。  意思是说,先前知识知道周郎的妙计,但是直到现在,才能体会黄盖的一片苦心啊。

    所以,钳子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老爸你的茶是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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